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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老滚5】Gray & Vilkas - A Night To Regret

Grey和小叔子Vilkas的狗血故事,和《Transformation》里同一个女抓。

大致剧情走向是Sanguine的魔神任务,宿醉后的抓根宝必须弄清楚她干了什么好事(

先发一段出来,强迫自己继续写(不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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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一片混沌中,似乎有什么声音。Gray努力想分辨,但她的耳朵像是塞了棉花,或是灌满了海水,所有声音都是一片模糊。

“……起来!”

声音逐渐清晰起来,隐约是个男人的声音。他在叫她,在叫她起来。干嘛要起来?Gray有些迷惑。她睡得正安稳,即便是龙临塔着火了都别想叫她起来。

“——你这个麻烦的女人赶紧醒一醒不然你就会被丢进矿坑里了!”

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大声了许多,震碎了那一片混沌,效果不吝于一把斧头劈到了她的脑袋里。Gray勉强撑开了眼皮,看到她心爱的老公的脸就在眼前。她心下一喜,伸出手臂就想环住他的脖子,还很自然地嘟起嘴,想在他的俊脸上亲一口。

男人露出了羞愤难当的表情,迅速伸手推开了她的脸。 “——别做梦了!醒醒!!”

这一掌把Gray打懵了。她只是想亲一口,而她的好老公居然这样对她!Gray委委屈屈地想往被子里缩,但她忽然反应过来,她身下并不是风宅里的柔软床褥,而是又冷又硬的石砖。

怎么回事?

Gray心下一惊,腾地一下坐起身来,却立刻眩晕得什么都看不清。

“你终于醒啦?”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带着浓重的诺德口音,还有毫不掩饰的讽刺。 “下回看清人再投怀送抱行吗?”

“Vilkas?”Gray终于分辨出了声音的主人。 眼前乱晃的星星一点点消退,她这才看清了眼前的是Vilkas而不是Farkas。他像是没休息好一样,一向修理整齐的下巴上冒出了青青的胡茬,让他看上去和Farkas更相似了。Gray尴尬得简直想夺门而出。

“我……”她的嗓子痛得有如刀割,声音干哑无比, “这是哪里?”

Vilkas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。 “看看你身下的石砖,我们在玛卡斯城。”

玛卡斯?Gray有些迷惑。 她想站起身,然而又一阵眩晕袭来。她想吐。

男人的手摁住了她的嘴。 “你已经惹了天大的麻烦了,别再加一条在神庙里呕吐,这可算是亵渎神明的重罪,你就真的得去坐牢了。”

Gray努力想掰开他的手,她只想赶紧吐出来。但男人的力气比她大多了,他的手摁着她的嘴,把所有的字句和呕吐的企图都牢牢堵住。她想用眼神在Vilkas身上剜掉一块肉,但她是真的晕得不行,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,她只有把所有的意志都用来克制呕吐的冲动。

“忍着,”Vilkas靠在她耳边咬牙切齿, “我们身上的钱都不够交罚金,你要是真的吐出来就完了,明白吗?即便有东西涌上来你也得吞下去。”

Gray拼命忍耐。所幸她的胃里什么都没有,泛上来的胃酸被她强压了下去。Vilkas大发慈悲地拍着她的背,缓解了那一阵可怕的烧心感。

“玛卡斯……”好不容易捱过了这一阵烧心,Gray环顾着四周。 “我为什么会在玛卡斯城?这是……这是Dibella的神庙吗?”

Vilkas将她扶起, “对。——你不是在装傻吧?”

“你也该起来了,你这个亵渎神明的醉汉!”女人的声音传来,Gray这才发现神庙里还有另一个人,是女祭司Senna。 “不论你是装傻还是真的喝断片了,你都得负责把这里打扫干净。”

“我做什么了?”站起来后Gray只觉得头疼欲裂。 “我的头……天啊,我的头好疼……”

Vilkas暗暗掐了她的胳膊一把示意她别说话,但Senna已经尖叫起来。 “头疼?你喝得酩酊大醉,喝得连怎么到这里都不记得,你怎么可能不头疼!?”

“对不起对不起,”Gray连忙道歉, “我做了什么?我可以赔——”

“钱不够。”Vilkas打断了她。 

“不够!?”Gray急了。虽然她并不是阔绰人家,但她知道自己还是攒下了不少钱的。 “我身上总是带着……”

“我一会儿再告诉你。 ”Vilkas说。 “Dibella的女祭司,我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。”

“是的是的,我非常之抱歉。”Gray赶紧附和, “我能做什么来弥补吗?”

也许是他们诚恳的态度打动了Senna,女祭司的表情终于没那么愤怒了。 “你把这里清理干净,我就不去叫卫兵了。”

说完,Senna转身就走进了神庙的内殿,很明显是叫Gray赶紧开始清理。Gray没办法,只有强忍着头疼,面对自己闯下的祸。

Gray来过Dibella的神庙,这里算是玛卡斯城里最干净的地方了,但现在却是一片狼藉。供奉的花朵被打翻在地,花瓣被踩得稀烂;不少瓷器被打碎了,碎片撒得到处都是。原本干净的石砖沾满了泥土和草叶,而地上有几个摔破的酒瓶,葡萄酒凝在地上,结成黏糊糊的一片。Gray哀叫一声,知道自己有得忙活了。

“怎么?想赖账?”Vilkas戏谑的声音传来, “还是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了?”

“Vilkas,”Gray咬着牙, “你刚才拼命捂着我的嘴,害得我吐不出来难受了半天,你还有心思冷嘲热讽!?”

“要不是我反应快没让你吐出来,你现在已经在希纳矿坑了。”Vilkas说, “擅闯神庙并且闹事可是渎神重罪,你是喝了多少连这个都不记得了?”

“……喝断片了,我连怎么来这儿的都不知道。”Gray讪讪地说。 “你记得吗?”

Vilkas抱着手臂,没有说话。

Gray忽然反应过来。 “——等等,我昨晚不记得和你一起啊!?”

摇头。“我昨晚在玛卡斯城门看到你,见你醉醺醺地冲进了神庙里大喊大叫,然后倒地睡着了。我只知道这么多。”

真丢脸,唯一一次醉酒闹事反而被这个恶劣的小叔子看到了,她大概会被他嘲笑三十年。Gray看着眼前的狼藉,又一次陷入了宿醉的呆滞中。

“——你要是需要帮忙就快点说,不然我走了。”Vilkas说。

她的确需要帮忙,Gray的肩膀垮了下来。 “我需要帮忙。”

她以为Vilkas会趁机继续调侃她,但他只是拿起了扫帚。

 

Gray第一次尝到宿醉的滋味。

和喜欢豪饮的诺德人不同,她最多只喝一小瓶蜂蜜酒。她实在是想不起来,为什么自己会喝得酩酊大醉,以至于连一整晚发生了什么都不记得。

她觉得自己的脑袋好沉,像是灌满了铁水一样。有些声音听的不是很清楚,但有些声音被放大了。Vilkas在一旁扫地,扫帚在石砖上刮擦的声音清晰无比,细细簌簌地恼人。他的手上还带着狼甲护手,金属在动作之间接触的声音,在她听来像是蛋糕里的针尖一般突兀。

“你还好吗?”Vilkas像是注意到她的不适, “不舒服?”

“耳朵暂时不好用。”Gray勉强笑了一下。

Vilkas明白过来。 “你休息一下吧,我去丢了这些瓷器碎片就回来。”他不等她拒绝,带着一盆瓷器碎片走了出去。

真是奇怪,Gray的脑袋努力运转着。除了Kodlak和他的哥哥,Vilkas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耐心。他这次没把她挖苦一番真是太奇怪了,Gray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担心。

即便头晕脑胀,Gray也不想把所有事都丢给他。她放下扫帚,四处查看着神庙里还有什么破损。所幸的是除了瓷器之外,她没有弄坏其他东西,石壁上也没有被刀剑劈砍过的痕迹。应该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,Gray自嘲地想,至少她喝醉了不会乱砍,伤了人的几率应该也会小得多。

地上除了摔碎的瓷器之外,还有不少被随意扔在地上的杂物,不外乎是一些神庙供奉常用的东西。一些鲜花和灵魂石,几本书被甩在地上,还有一尊Dibella的雕像。幸好雕像没有被摔坏,不然她真的就得去矿坑里坐牢了。

Gray慢慢地把东西收拾好,鲜花插到花瓶里,灵魂石放回茶几上,摆正纯金的雕像。她拿起扫帚把剩余的垃圾扫作一堆,想一会儿一起拿去扔掉。但她在杂物里看到了几片羽毛。

她的心一沉,意识到这不是个好兆头,但她不知道为什么。她赶紧蹲下身在垃圾里拨弄,翻找出了好几片灰褐色的羽毛。

在她翻弄的时候,身后的金属大门被推开了。

“在看垃圾里还有没有剩下的酒?”Vilkas的声音。他似乎恢复了常态,因为他又开始和她唇枪舌剑。但Gray没心思和他斗嘴: “你快过来看看,这几片羽毛有点不对劲。”

Vilkas凑过来看了一眼: “乌鸦鬼婆的羽毛。” 他立刻下了结论。

“你怎么知道?”Gray心里越发不安。

“这么大一片的羽毛,不可能是雉鸡或是家禽的。” Vilkas说, “我在白银猎手的老窝里见过鹰的羽毛,也比这个小得多。”

“你昨晚看到我身上带着乌鸦鬼婆的羽毛了吗?”

“没有。”Vilkas拧起了眉头。 “这不是个好兆头,惹上乌鸦鬼婆可没什么好事。”

Gray抱着一丝侥幸, “也许是别人给我的?或是路上的虎人商队卖给我的?”

“也许。” 他嘴上这么说,但表情还是很凝重。他开始在那对垃圾里翻找,找出了更多的灰褐色羽毛。

“再找找,” Gray说, “也许还有点别的东西能提供线索。”

Gray也蹲下身,尽力忍耐着眩晕感。她找到了几个空酒瓶,更多的乌鸦鬼婆的羽毛,还有——

“巨人的脚趾头?”Vilkas嫌弃地看着那颗连着趾骨的脚趾,灰暗厚重的脚趾甲里塞满了泥土,看起来恶心极了。 “乌鸦鬼婆和巨人,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碰酒了。”

“即使你硬灌我也不会喝了。”Gray揉着疼痛的额角,羞愧得无地自容。 “虽然我很好奇,但是我真的不想知道这颗脚趾头是从哪儿来的。”她尽量抹掉了那颗脚趾头上的泥土,打开背包就要往里塞。

“你要这么恶心的东西干嘛?”

“巨人脚趾是难得的炼金材料,我可以自己用或者卖出去。”Gray把那颗脚趾头丢进背包里。她等着Vilkas接话,也许是一句抱怨,或是鼻子里不耐的哼声。但他没有立刻回话,只是盯着那对垃圾,像是很感兴趣的模样。

“怎么?想再翻翻然后开个杂货铺?”

Vilkas拨开了一堆碎瓷片,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条。 “是上好的丝绸做的,和我们平常用的羊皮纸可不一样。”

神庙里用的都是常见的羊皮纸,这么昂贵的料子可不是随意拿得到的。Gray拿过那张纸条打开,里面胡乱写着: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修复法杖的材料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巨人脚趾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圣水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乌鸦鬼婆羽毛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Sam

 

Vilkas凑了过来: “不是你的笔迹。”

“幸好不是……其他的都找到了,但是圣水是什么鬼!?”

“我不相信这世界上真的有圣水。 ——而且什么法杖要用巨人脚趾和乌鸦鬼婆的羽毛修?”Vilkas皱着眉头。

“我也不知道。但我们还是把东西都拿上,没准是个很重要的法杖呢。”

“我不相信魔法。”Vilkas过于急躁地说。

Gray有些难过。Farkas和Vilkas都不喜欢魔法。他们小时候目睹了天际与梭莫的战争,魔法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心里的一个创口。

“我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”Gray拍了拍他的背表示安抚。 “但如果我真的和那些操纵尸体的巫师有什么瓜葛,我一定会纠正错误的。”

Vilkas看着她,冰蓝色的眼睛里是放大的瞳孔。Gray的心忽然就软了下来,她不知道这么多年之后他的心里还对魔法充满恐惧。但他终于冷静了下来,下颚绷紧的线条稍微软化了一些。

“我相信你。”他说。

 

“你是不是趁我不省人事的时候偷了我的钱包?”Gray一边埋怨一边走向银血家族开的酒店,一不留神被门前的台阶绊了一下。

Vilkas早就习惯了她歪歪扭扭的步伐,一把抓住了Gray的肩头,没让她用脸敲门。 “偷钱包倒不至于,但我的确是翻了你的口袋。”

“为什么!?”Gray很想掐死他,苦于胳膊都抬不起来了,只好作罢。她勉强提着一口气擦完了神庙里的地板,现在是真的软得堪比烂泥。她忽然没了听借口的心思,因为她看到了一把椅子。

Vilkas看到她两眼放绿光恨不得扑上去的模样,连叹气的心情都没有了。他赶紧让她坐下,接着起身想去给她拿点喝的。

“别是蜂蜜酒吧?我不想再碰任何酒了,温过的蜂蜜酒也不行。”

“……只是给你拿杯水,不会给你再喝酒了。”

“可是我不想喝水,”Gray的脸颊摁在桌面上,哼哼唧唧地抱怨, “我要喝牛奶。”

“牛奶?”Vilkas一脸嫌弃, “你是三岁小孩吗?”

这些诺德人对牛奶到底有什么偏见!?“我不管,我不是诺德人,我就要喝牛奶,甜的热牛奶!”

不要和无理取闹的女人较真,Vilkas想起了他的好哥哥的教诲。他勉强忍下了翻涌的笑意,和老板点了些食物,走回桌边坐下。

“喂,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翻我钱包?”Gray还是没抬头。

“因为知道你闯祸了,想看你有没有钱交罚款。”Vilkas说,给自己倒了一杯水。 “没想到你的口袋比你的脸干净多了。”

酒店老板把热牛奶端了上来,还附赠了一脸不屑,但Gray懒得理他,有偏见的诺德人她见得多了。加了蜂蜜的热牛奶温暖了肠胃,她终于觉得没那么难受了。 “我明明每次出门都会带够钱的……这顿饭多少钱?我回去还你。”

“能免费看戏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Vilkas的脸上满是戏谑。他的烤羊腿刚刚上桌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 

“凭什么你给你自己点了这么好的,我就没有?”Gray很气愤。

Vilkas拿起刀叉开始切那块热气腾腾的烤肉。 “这是给我们两个人点的……我自己可吃不完这么多。”

他切得很细心,没有让刀叉刮出刺耳的声音。一块块厚薄适中的肉片在盘子里叠了起来,然后被推倒她的面前。

“你终于发善心了!”Gray看着Vilkas,有些感动, “你的心果然不是黑的!”

Vilkas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手里的叉子在盘子上敲了一记。清脆的响声轰在她的耳膜上,Gray的眼泪立刻就下来了。

“赶紧吃东西,别废话。”

她果然是太天真了。Gray抹去眼泪,叉起一块羊肉恶狠狠地大嚼起来,想象着嘴里咬的是他的喉咙。

“慢点,吃太快你一会儿又要吐。”他说,一边给她的杯子里倒满牛奶。他总是这样,上一秒展现一些好意,下一秒立刻气得她牙痒,让人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。

尴尬地吃了几片羊肉,Gray不得不开口。“你一会儿,是不是启程回月瓦斯卡?”

“怎么?”男人挑起眉, “你不也是吗?”

“我想先搞清楚这个法杖的事情……”Gray旁敲侧击,想委婉一些。

“哦?”Vilkas故意没接话,想看她怎么反应。

“——但是我没钱!”Gray终于决定不要脸了, “我之前叫你帮忙啦,你可答应了的!”

Vilkas忽然笑了起来。这是Gray第一次看到他真心地笑,不尖酸也不挖苦。加上脸上没刮干净的胡茬,他忽然带上了一丝烟火的气息。Gray不由得有些失神。

“好吧,我帮你。”他说, “不过一会儿你得先洗个澡,你闻起来像是在酒缸里泡过一样,真恶心。”

Gray恨不得用羊腿打他的脸。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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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抓终于要吃另一个毛茸茸了!开心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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