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抓根宝打起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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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一点三十七分,“强迫意志”摧毁了风石的祭坛。
凌晨一点五十二分,水石祭坛崩裂,而他的信徒刚刚接到命令。
她骑了马,一路没有停留半分,而她的吸血鬼随从负责处理追兵。她挑了一个布满阴云的夜晚,让信徒的追杀变得无比困难。
凌晨二点四十六分,五座圣石祭坛都被净化。他的灵魂再也不能进入人间。
接着,Glacier出现在他眼前,手里是一本翻开的黑书。
死斗终于到来。
Miraak从来没有遇到过Glacier这样的对手。
她在瞬间做出了龙吼的姿态。她用的是“不懈之力”,Miraak立刻就从她的姿势判断出来,因为她往前迈了一步,压低了重心,明显是个需要保持平衡的动作。“不懈之力”并不是一个特别高级的龙吼,她赢不了的。
但她的龙吼经过了Paarthunax和HermaeusMora的指点,威力强大了很多。即便Miraak也是龙裔,也在强大的冲击力之下踉跄了两步。
这正中Glacier的下怀。她抓住了这几秒钟的空隙退后,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,迅速施了几个高阶魔法。她给身上的精钢盔甲又覆了一层防御术,召唤了护身的风暴,还在地上附了一串火焰阵法。
这一连串的动作迅捷无比。防御术抵抗了他的攻击,护身的风暴会损害他的法力让他难以近身,火系法术造成的伤害最大。Miraak从来没有看到她这样的作战方式,他只觉得这个麻烦更加棘手了。
“Mul QahDiiv!”
虚空之中幻化出一层金色的龙甲,覆盖在他的袍子上。龙吼中带着更纯粹的能量,比魔法召唤出的防御术更加明亮也更实体。
Glacier抽出了背上的双手剑,欺身上前。她没有用法术。那几个魔法肯定耗费了她不少法力,所以在法力回复前,她只会选择近身攻击。
暗精灵一直以法术自傲。虽然不如高精灵一样能迅速恢复法力,但他们对魔法很有天分,轻巧的身形便于挪移,比其他种族都能耐受高温和炎热,尤其善于制衡火这样变幻莫测的元素。然而Glacier始终没有使用魔法攻击,她只是不停地逼近,攻击。
劈、砍、挑、剜、划、刺。剑招迅捷凶狠,没有任何拖泥带水,甚至连身法的挪移都没有。她蓄力朝他的腰部劈下,力度穿破了他的龙甲,划开了他的袍子,在他的身上留下伤口。然后是一句“火炎吐息”,龙炎从细微的裂口处灌入,血液忽然热得几乎要沸腾起来。但他也没能让她好过。他的剑上附了吸收体力的法术。剑身挥舞时甩出触手一般的末端,让她难以防御。剑尖的末端从她的铠甲的缝隙之中钻入,吸取她的力量。
这注定是一场漫长的恶斗。
越是缠斗,Miraak越发觉得她用的双手剑有些奇怪。她全身盔甲都附了魔法,除了那把剑。那是一把乌木制成的剑,剑身狭长轻巧,轻得几乎和单手剑一般迅速,轻得在她旋身劈砍的时候可以用单手挥舞。
——黑檀岩刃,Mephala的冠军才能使用的武器。
“看来你和魔神也纠缠不清。”Miraak说, “那个几乎不管世事的Mephala?”
“我还有Merida的破晓者,也有Nocturnal的夜莺轻甲,你要不要?”Glacier嘴上说着,脚下的步伐完全没有减慢,“但我最喜欢的是这把黑檀岩刃,不能给你。”
“所以你专门挑了这把剑来杀我?” 闪着暗绿色光芒的剑尖刺在她的肩甲上,虽然没有砍碎那一块精钢,却也突破了她的防御术,在钢板上留下一块狰狞的划痕。
Glacier立刻退后,再次施了一个防御术。 “Mephala的黑檀岩刃,对付和自己亲近的人是最好不过!”
果然。 Miraak几乎要咬碎牙齿,她果然是计划好了的。那些亲昵的举动和话语和爱意都是假的,是要为了他接受她,让她能更快地杀死他。胸臆间的恨意变得越发强烈。
“对了,”她忽然再次后退,召唤了一个幽灵刺客, “我和Sithis也有点交情,来会会他的刺客?”
“好!”他大喝一声,把幽灵刺客击得几乎摔倒, 让他抓住了空隙,朝她吼出了“寒冰形态”。她没有料到这一招,瞬间被冻在了刺骨的寒冰中。Miraak手里的闪电将幽灵刺客击碎,才转身将寒冰打破。剑刃抵在她的脸颊上,剑上附着的法术把她的体力吸收殆尽。
“别客气,把你袖子里的花招全都试出来把。”
Glacier咬牙,反手在他脚下放了一个闪电阵法,忽然迸射的闪电把Miraak逼得后退了几步。Glacier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瓶体力药水喝下,勉力爬起。苦战再次开始。
法术的光芒和流动的龙魂照亮了异典,龙吼使两个人的嗓子都痛得犹如刀割。他们之间的对话也越来越少,三条被强行剥夺了灵魂的龙骸倒在平台的边缘,只剩下刀剑的交击,还有越来越明显的恨意。
不要恨,也不要爱,情感的对立面是漠不关心,Miraak想。他不需要感情,他要杀死她。但是他怎么能不关心呢?一天之前他们还在亲吻,但现在唇齿之间只有杀伐的龙语。越是不甘,黑檀岩刃造成的伤害就越大。
他朝着她吼出了“死亡印记”。双手持剑的她无法施出恢复的法术,但她还有最后一个手段,暗精灵的“先祖之怒”把他的视野也烧得赤红。这是个拼死的打法,Miraak想,在接下来的一分钟之内就会分出胜负。
下一秒,魔神的触手穿透他的胸口。
“你捡了一个男人回来?”Serana看着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的Glacier。
“是我的情夫啦!”Glacier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, “他不肯跟我私奔,我只好把他绑架出来,行不行?”
“所以你给他的胸口开了个洞?你对情夫下手真狠。”Serana咬着手里的苹果,动作优雅极了。
“你到底来不来帮我?”
“来了来了。”Serana在地上铺好褥子,帮Glacier把Miraak放了下来。 “他臭死了。”
“他几千年没洗澡了,不要这么挑剔嘛。”Glacier扭头看着自己背后,她的铠甲已经染上了一大片血污。 “你刚从棺材里出来的时候其实也挺难闻的。”
“那是密室,不是棺材,我们吸血鬼也是有尊严的。”Serana瞪了Glacier一眼, “我们该做什么?”
“先把胸口补好再把灵魂放回去吧,”Glacier挠了挠头, “我也不知道没了灵魂的躯壳能不能治疗……先试试吧。”
Serana手里打出了治疗术的光芒,于是Miraak的伤口开始慢慢愈合,吸血鬼的法术比精灵的更强。 “你不过来救你的情夫吗?”
“我累死了,你先帮我看着吧。”Glacier说着,开始脱掉身上的铠甲。 经过一场恶斗,她的铠甲已经被砍破了好几处,看来她又得重新做一套了。
“你伤得也挺重的,”Serana看着Glacier一身的青紫, “还有不少伤口吧?我都饿了。”
“……不要说这种冷笑话。”Glacier拿出了一瓶烈酒,开始给身上的伤口消毒。 “Solstheim真是太讨厌了,每次来都一身伤病。等他能走路之后我们马上就回天际。”
Serana施着治疗术,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创口一点点愈合。破碎的骨头挪回原处,撕裂的组织缓慢地重建,神经、血管、肌肉。但是这个伤口大得吓人,一个穿破了胸口的洞意味着脊椎和心肺的致命创口。要不是Glacier把他的灵魂偷走,能让自己慢慢治疗,他早就死了。
治疗术的光芒开始变弱。这么严重的伤口让吸血鬼的法术也无法坚持。在Serana正准备想停下来等法力回复的时候,一个口袋被丢到了她的旁边。
“法力药水,”Glacier说,她已经给伤口打伤了绷带,换上了一身轻便的皮甲。 “我这几年攒下来的都在这里了,随便用。”
Serana喝下一瓶药水,手里的光芒又亮了起来。
“不好意思,但灵魂剥夺太久可能不大好,只好麻烦你坚持一下了。”Glacier说。她给自己也铺好了床褥,躺下,立刻睡着了,迅速得更像是没有失控的昏厥。
TB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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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们猜米总到底是怎么被带出来的呀。